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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線俠女 梅貝爾

  
千錯,萬錯,都是老天爺的錯!
給了她號稱天下第一劍客的爹爹,也給了她永遠幼齒可愛的美貌,
卻忘了把最最重要的慧根賜給她,
害她練不成絕世劍法,圓不了從小到大的美夢--
成為人人尊敬、可以到處吃白食的俠女!
嗚嗚嗚......人家她不依啦!她不要當個平凡的小老百姓啦?
可是明明沒有的東西怎麼讓它變成有咧?
有了!只要找個武功蓋世的男人,借他的種,生個孩子,
等孩子長大後,呵呵呵......她可以"母仗子勢",到處耀武揚威,
而她才下了山,就聽到名震江湖的羅刹門門主要借腹生子,
哇哈哈......真是太好了!
她迫不及待的上門應徵,過五關、斬六將後贏得"生孩子的寶座",只是未來孩子的爹十分難搞,
言明生下孩子後,她這個娘就得滾蛋!
可沒有孩子這張王牌,她的俠女夢該怎麼圓哩???
男主角:孤鴻
女主角:兵小葵

 


【第二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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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完了!完了!完了!想她兵小葵聰明一世,居然糊塗一時,怎麼會以為羅刹門門主很好騙呢?要是真能這麼簡單的帶著他的親生骨肉落跑,江湖各大門派就不會這麼忌憚他了,現在好了唄!她想臨陣退縮都太遲了。
  "姑娘,請沐浴更衣。"被派遣來伺候她的兩個婢女說。
  兵小葵隨手一揮,"幹嘛沐浴更衣?我現在沒那個心情......對了!你們那個手上老是拿著蕭的男人叫什麼名字?"
  "姑娘說的男人就是我們羅刹門兩位堂主之一的海潮生海堂主。"
  "原來他叫海潮生......他在哪里?你們可不可以去請他來?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。"他看起來心很軟,說不定可以助她逃離魔掌。
  "對不起,姑娘,恐怕不太方便,奴婢請你先沐浴更衣。"
  她一臉的不耐煩,"我現在不想洗。"
  "可是門主交代,要奴婢們伺候姑娘沐浴更衣後,好送你到觀鴻樓和門主......嗯,圓房。"最後兩個字說得婢女也怪難為情的。
  兵小葵立刻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叫,"圓房?!"
  兩人一臉怪異的睇著她,"難道姑娘忘了自己來羅刹門的目的了嗎?"
  "當然沒忘,可是............這未免也太快了吧!"想不到今天才剛被"錄用",當晚就要被"驗收",可她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"你們去跟他說,我身體不太舒服,等過兩天再圓房。"
  婢女面有難色,"不行的,姑娘,門主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,你就不要再為難奴婢了。"
  可惡!這樣她就沒時間向海潮生求救了。
  "姑娘,你要真的不去,門主一氣之下會殺了我們的,求求你跟奴婢們配合......"為了博取同情,兩個婢女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,卻讓兵小葵打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正義感。
  她豪氣萬丈得誇下海口,"哼!原來他是個不辨是非,只會虐待下人的大壞蛋,我絕不能原諒他,一定要替武林除害!"
  "呃!姑娘誤會了,其實我們門主沒有你想的那麼壞......"她們好像說得太過火了。
  兵小葵輕拍她們的肩頭,"你們不必怕,一切包在我身上,我將來可是要當俠女的,才不會畏懼他的惡勢力。"
  
  才踏進觀鴻樓,兵小葵便渾身不自在,尤其她對圓房那檔子事還一頭霧煞煞,誰教她娘早死,連可以問的人都沒有,不過,她已經抱著視死如歸的精神--不成功,便成仁!為了有個兒子可以練成無極劍法,助她成為一代俠女,到時母子兩稱霸武林,那有多神氣,想到這裏,就熊熊給它努力下去了。
  "我來了。"她昂首闊步的走進內房,才不願意讓嚴孤鴻小看她了。"有本是就放馬過來,本姑娘可不怕你。"
  嚴孤鴻威風八面的坐在圓凳上,淡淡的瞄她一下,好像她只是只無足輕重的小蟲子般,逕自起身寬衣解帶,讓兵小葵的眼珠都瞪凸了。
  "喂!你在幹什麼?"她失聲叫嚷。
  他解扣的動作停頓一下,"你沒眼睛看嗎?"
  兵小葵面頰微微發燙,乾咳一聲,"我當然有,可是......你脫衣服幹嘛?"
  "你是在跟我耍白癡嗎?"嚴孤鴻冷睇她,口氣微微的不耐,"別跟我說沒人告訴你什麼叫圓房?"他以為她這麼大膽跑來應徵,早就瞭解個中曲折。
  她不想被看扁,硬著頭皮撒謊。"我當然知道圓房就是男人跟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睡覺,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懂。"
  嚴孤鴻冷嗤,"既然懂,還問什麼?"
  "可是......不必這麼急吧?我們可以坐下來喝杯茶、培養些氣氛......"能拖多久就拖多久,只等她鼓足了勇氣。
  他隨手將外袍扔下,黑眸轉深,"男人做那檔子事不需要氣氛,過來!"
  "過去就過去,誰怕誰。"兵小葵深吸口氣,心想反正橫豎都要失身,還是快點把該辦的事情辦一辦。"不過,我還是要先說清楚,只要確定我有孩子,我就不再陪你睡覺了。"
  "這點你放心,到時我也沒興趣碰你了。"
  兵小葵霎時杏眼圓睜,"哎喲~~你說這話很過份喔!好像碰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"
  "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"他嘲弄的冷哼一聲。
  "你......"她氣極反笑,"彼此彼此,我也不想被你碰,最好以後大家橋歸橋,路歸路,再也沒有瓜葛。"
  嚴孤鴻緊盯著她慢吞吞的動作,耐心快用罄了。"最好如此,等生下孩子,你拿了銀子就走,將來和孩子,還有羅刹門都沒有任何關係!"
  "這不用你提醒。"兵小葵用不聽使喚的手指卸下衫裙,白他一眼,"你這樣盯著我,我會緊張,把頭轉過去。"
  他覰了下她紅撲撲的小臉,才不情不願的轉開視線。
  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傳來,然後是爬上床板嘎吱嘎吱的聲響。
  "好了,你可以轉過來了。"那口氣含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。
  嚴孤鴻才回過頭,便瞥見她整個身子縮在被褥下,只露出一顆頭顱,還有一張完全和年紀不合的娃娃臉孔,正眨著融合了天真、好奇和疑懼的烏眸回視他,讓他有種自己像是個即將淩辱小女孩的變態叔叔。
  不對,他從來不是心軟的男人,而且這也是她自動送上門來的,一個貪圖重金、願意出賣肉體的女人,他根本不需要有一絲一毫的內疚。
  一旦做好心理建設,嚴孤鴻一個彈指,桌上的燭火便熄了。
  "等一下!"兵小葵臨時喊停。"我習慣點著燈睡,太暗了我會不習慣。"
  他冷淡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。"你最好早點習慣。"
  兵小葵忿忿不平的抱怨,"你這個人好鴨霸喔!"
  "我討厭多話的女人。"
  "沒辦法,我就是有這種小毛病,只要一緊張就會說個沒完沒了,你最好也早點習慣......嘻嘻,你不要摸我那裏,好癢喔......嘻嘻......"
  "閉嘴!"他不耐的喝道。
  "真的好癢嘛......嘻嘻............呵呵呵......唔唔......"
  過了半晌--
  "唔......等......不要吃我的嘴............我晚餐吃了好多大蒜,很臭。"
  "我還可以忍耐。"黑暗中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。
  "是嗎?可是聽你的聲音不太像在忍耐......"
  "你說夠了沒有?"
  "好啦、好啦!我說完了......喂!有沒有人說你很重?要不要換一下位置,我比較輕......"
  "閉嘴!"
  "連抱怨都不行嗎?你太專制了,難怪沒有女人受得了你。"她仍叨念個不停。
  "不用你操心。"他回她一句。
  "我當然不是替你操心,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偉大,居然能忍人所不能忍......好像有句話叫什麼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。"
  砰!有個沉重的物體從榻上翻落下來,踱離開床鋪。
  兵小葵困惑的問:"怎麼了?是不是已經圓完房了?"
  "今天不想做了。"嚴孤鴻火大的吼道,耳邊有只麻雀嘰嘰喳喳,他根本就做不下去。
  "不想做?"她失聲大叫,"人家都準備好了,你居然說不想做了!這怎麼可以?快點回床上來,做完才准走。"
  嚴孤鴻隨意搭上衣褲,坐到一端生著悶氣。"你可以滾回房去了!"
  "哎喲~~要做也是你說的,現在說不做也是你,怎麼說都是你贏。"她在嘴裏嘀嘀咕咕,"哼!不做就算了,我回房睡覺去。"
  七手八腳的穿戴好衣服,兵小葵摸黑往門口走去,好幾次還差點被絆倒了,當她來到門邊,忽地想到什麼又回頭。
  "看來你今晚心情不好,那我明晚再來好了。"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呢!
  他怒吼一聲,"滾--"
  
  該是美好的早晨,卻因嚴孤鴻惡劣的情緒而顯得陰鬱許多。
  "潮生,到底怎麼回事?"因為出外辦事,直到今早才返回的路鋒,有些摸不清狀況的問。
  海潮生一臉不解,"問話問個沒頭沒尾的,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?"
  "我剛回來,就有人來跟我通報說門主一大早脾氣就很壞,要我謹慎小心,免得遭受到池魚之殃,所以我才問你,究竟怎麼了?"
  他扯了下唇苦笑,"如果我猜得沒錯,應該是為了女人。"
  "女人?!"路鋒登時露出冷汗涔涔的表情。"是那個不怕死的女人惹火門主了......不對呀!門主向來不讓女人親近,怎麼會跟女人扯上關係?"
  "那是因為門主已經挑選出未來少主的親娘,而且就在昨晚兩人已經同房了。"這應該是件好事,不過,情況似乎不太樂觀。
  路鋒怔愕一下,"難不成是那個女人沒有伺候好門主,惹得門主不高興?"
  "事實如何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曉得,不過,我看門主的臉色不太好,事情應該進行得不是很順利,所以我才在想該怎麼善後。"
  路鋒不甚在意的說:"既然這樣,那就再換一個不就得了。"
  "你自己去跟門主說。"海潮生丟給他一記白眼。
  "我才不敢,這次門主答應用銀子買個女人來生孩子,是我們好說歹說才勉強同意的,萬一還是行不通,我們兩個就等著受死了。"只要想到主子的怒火,他就心裏發毛。
  海潮生攢眉低語,"可是,大夫都說門主的身體正常,想傳宗接代絕對沒有問題,到底是哪里出了岔?"
  "八成是那個女人長得不夠美、身材不夠誘人,所以引不起門主的興趣。"路鋒壞心的批評。
  海潮生白了夥伴一眼,"她是門主自己挑的,如果沒有興趣,門主是不會委屈自己的,我想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這裏......好了,別說這麼多了,門主有令,你一回來就叫你到黑石軒見他。"
  "你跟我一道去。"
  他狐疑的斜睞,"為什麼我得跟你去?"
  路鋒笑的好不奸詐,"我們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,如果門主怪罪下來,你也逃不了,當然要有福同享、有難同當了。"
  "你倒挺會拖人下水的嘛!"海潮生溫秀的面龐透著一抹假笑。"
  "誰叫我們是好兄弟,走吧!"
  海潮生不禁長歎一聲,"唉!我真是遇人不淑啊!"
  
  
  嚴孤鴻在原地踱來踱去,不知踱了幾百次,地板都快被踩凹了,那股莫名的煩躁感就是讓他停不下腳步。
  他已經對天發過誓,這輩子絕不再因為女人而失控,在沒有女人可以影響他的情緒,也因為如此,他才能建立今天的羅刹門,讓各大門派無不因他的狠絕無情而心存忌憚,不敢與自己為敵。
  沒想到昨晚他卻敗在一個女人手上。
  原本應該只是男女之間的交媾行為,只是單純的交易,不會牽涉到感情,直到女方成功受孕,便大功告成,可是......差點被搞瘋的竟是他自己!
  他從來沒遇過像她那樣瘋瘋癲癲的女人,不知該說是脫線還是白癡,讓他不曉得該怎麼跟她"辦事",也許,他真該考慮換人,不然將來生下的兒子有可能遺傳到她的秀逗腦袋,豈不是後悔莫及?
  待路鋒和海潮生雙雙進門,見到的就是在踱圈子的嚴孤鴻。
  "見過門主。"兩人齊聲道。
  "有事?"
  海潮生略感訝異,"門主不是交代要路鋒來見你嗎?"
  "我倒忘了。"嚴孤鴻猛地想起確有其事。
  忘了?!這兩個字向晴天霹靂般打了下來,讓路鋒一臉驚疑不定的覰向身旁的同伴,心想代志大條了,他們至高無上的主子什麼時候忘過事情了。
  路鋒小心翼翼的詢問:"門主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如果有,不妨說出來,讓屬下們替你分憂解勞。"
  "該不會是跟兵姑娘有關吧?"說完,海潮生便留意著主子臉上的表情。
  剎那間,嚴孤鴻拉長了臉,"你怎麼會認為跟她有關?"他不想讓第三者知道昨夜他們並沒有圓房,怕有損他的男性雄風,到時又有蜚短流長傳出去。
  "屬下失言,請門主恕罪。"
  嚴孤鴻感到屋裏的空氣沈悶,霍然跨出門檻,兩人也跟了出去。
  在穿廊下走了一小段路,他才再度啟齒。
  "她"......怎麼樣了?"
  "還是那句老話,"她"想再見門主一面。"路鋒說。
  他咬牙低斥,"不可能!"
  "屬下也是這麼告訴"她"的,不過見"她"又哭又求的,屬下實在很為難,已經交代照料的婢女要多加注意。"
  海潮生瞥了下嚴孤鴻飽含恨意的側臉,大膽直諫,"門主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,畢竟"她"是你的......"
  "住口!"嚴孤鴻大聲狂嘯,"我的私事還不需要你來插嘴。"
  "是,屬下僭越了。"
  唉!這個心結要到何時才能打開?
  嚴孤鴻下顎一縮,緊繃著黝黑的臉龐繼續往前邁進,似乎只要提到"她",他就有滿腔的憤恨不平,恨不得毀滅世上所有的東西,連自己在這世上最親、最信任的人都不能信任,實在太悲哀了。
  路鋒壓低嗓音,小生責備同伴的多事。"你明知道門主最恨人家替"她"說話,你幹嘛還自找死路?"
  "我實在看不下去。"
  "看不下去又怎麼樣?門主恨死"她"了,連去探望"她"一眼都不肯,誰說情也沒用,我們還是自求多福吧!"
  他在心中輕歎,"沒有愛,哪來的恨?"
  "噓!你找死嗎?門主耳力好得很,小心讓他聽見了,到時又抓狂,我們可是擋不住。"路鋒趕緊捂住他的嘴巴。
  海潮生拍開他的大掌,"這個不用你提醒我。"
  "對了!被門主選上的女人到底長得什麼德行,我還沒見到人呢!"他問。
  "嗯,該怎麼說呢?只能說她很特殊。"這是海潮生唯一想到的形容詞。
  路鋒的好奇心被勾起了。"怎麼特殊法?"
  "我也不會說,反正等你看到就明白了,她......咦?"發覺走在前頭的嚴孤鴻已經停下腳步,高大的身軀看得出明顯僵硬起來,不禁加快速度趕上。"門主,怎麼了?"
  等他走近,才知道嚴孤鴻淩厲的雙目死盯著某人的背影,傾聽著幾個女人在閒話家常,驚訝之餘,不自覺的也靜心聽了下去。
  "哎呀!討厭死了,怎麼問人家這個嘛!"一名婢女捧著紅紅的臉蛋嗔罵。"人家還沒嫁人,怎麼會知道。"
  兵小葵好不失望,"原來你也不知道......"
  "好啦!我是知道一點點,不是很多喔!"婢女故作清純的說。"其實圓房很簡單,我們女人只要躺在床上,什麼都不用做,其他的交給男人就好了。"
  "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?"兵小葵還是不懂。
  另一個年紀稍長、已為人妻的廚娘曖昧的偷笑,"差不多是這樣啦!不過聽說姑娘昨晚已經和我們門主同房了,不是早就體會過什麼叫圓房,幹嘛還跑來問我們這種問題?"
  這下她可逮到機會好好的數落他一番。"這還不是要怪你們門主,突然叫停,也不把它做完,真是有夠掃興的。"
  婢女大感驚奇,"怎麼可能!我們門主真的什麼都沒做嗎?"
  "嘿咩!你們都不知道,人家都把衣服脫光光了,還躺在床上任他宰割,他只是一直親我,親得我全身好癢喔!然後他就突然說不做了。"
  "那A按呢?"廚娘瞪大眼睛。
  兵小葵垮下一張娃娃臉,"你們說是不是我沒有女性魅力?還是他有問題?該不會他真的不能?不過,他看起來一副很行的樣子,不像是外強內幹呀!"
  "噓--"婢女和廚娘倏地神色批變的猛噓,要她別再大放厥詞。
  她渾然未覺得喃喃自語,"萬一他真的不能,那我不就生不出孩子......想想還真是可惜,畢竟很難找得到向他這麼品質優秀的男人了......咦?人呢?我都還沒問完,她們怎麼跑了?"
  不對!兵小葵後知後覺的感到背脊發冷,小臉乍白,很慢、很慢的回頭,好死不死的撞進一雙沈怒陰鬱的冷眸中,一顆心頓時涼透了。
  我的媽呀!
  這次她死定了。
  嚴孤鴻吃人似的目光將她釘死在原地,舉起緊握的右拳,"砰!"的一聲轟然巨響,硬生生的將曲廊下的一根樑柱攔腰打斷,整個屋頂全部崩塌下來。
  "糟了!"海潮生和路鋒只來得及縱身躍出廊下。
  真是好險!幸好門主只使出一成的功力,不然他們鐵定無法及時逃初生天。
  待塵埃落定,已不見嚴孤鴻和兵小葵的蹤影,兩人不由得相對一眼,祈求菩薩保佑門主能留給她一個全屍。
  
  
  被人像拎小雞似的挾持到觀鴻樓的兵小葵,手腳一得到自由,就趕緊在周圍找掩護躲避,她再怎麼遲鈍,也曉得大難臨頭了。
  "你、你、你有話好說,要是我有得罪的地方,我、我向你道歉。"見他殺氣騰騰,她就恨不得從來沒踏進羅刹門一步,也從來沒見過他,嗚......她什麼男人不好找,偏偏選上性格暴戾的男人,這下她真的會死得很慘。
  嚴孤鴻一邊踱向她,一邊狂扯身上的衣衫,"你不是懷疑我不能嗎?好,我就證明給你看,我到底能不能?"
  "不、不用證明了,誰敢說你不能,我兵小葵第一個不服,你羅刹門門主叱?武林,萬夫莫敵,你只要說一,就沒人敢說二......嗚............"兵小葵嚇得語無倫次,好話說盡。"你這麼厲害......怎麼會生不出孩子呢?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好不好?"
  他伸長猿臂,一把揪住她的後領,"不好!"
  兵小葵臉色發白的慘叫:"救郎呀......阿爹,快來救我......"
  "你現在叫誰都沒用。"嚴孤鴻將她壓在床榻上,兇暴的撕裂她的衣襟,"這些都是你自找的。"
  "啊......"她驚訝著瞪著他毫不溫柔的舉動,一時忘記方才的恐懼。"你不要撕啦......這是我今天才剛換的新衣服耶......你要我脫就說一聲,幹嘛把它毀了?你銀子多是不是?要是太多,我......唔唔......"
  他索性俯下頭封住她嘰哩咕嚕的小嘴,否則真會被她氣瘋到失手掐死她。
  為了以防萬一,海潮生和路鋒也趕至觀鴻樓外,真怕會鬧出人命,不過等了好半晌,都沒有異狀,心才稍微定了些。
  路鋒啞然失笑,"真不知該說那個女人愚蠢,還是腦筋有問題?居然將閨房裏的事拿出來聊,而且還是男人最在意的事,難怪門主會抓狂,換作是我,恐怕會一掌劈了她。"
  "現在你總該知道她有多特殊了吧。"海潮生斯文的面龐泛出一抹苦笑,"你都不知道昨天她到我們羅刹門時鬧了多少笑話?她呀......"
  話才說到一半,觀鴻樓內就傳出驚天地、泣鬼神的叫聲。
  海潮生心頭一驚,"怎麼回事?"
  "該不會是被門主給......"殺了!
  兩人默契十足,眼看就要破門而入,沖進去救人,卻在半途霍然打住。
  "哇......好痛喔......嗚哇......"
  還會叫?那表示沒事,他們暗忖。
  "啊......你這個大壞蛋戳我之前也不先知會一聲......很痛耶......嗚哇......我都說很痛了你還來?嗚哇......好痛喔......我以後不會再說你不能了......嗚......"
  路鋒會意過來,登時"噗哧!"的放聲大笑。
  "我的天!"海潮生支額搖首,然後拖著早已笑得趴在地上打滾的同伴離開"命案現場"。
  屋內,兵小葵十隻的指甲抓過強壯有力的背部,留下一條條血痕,"哇......你不要再變大了......真的好痛耶......嗚......我就知道你這個男人最會記了......你根本就是在報復......"
  "你再不閉嘴會更痛!"嚴孤鴻粗吼一聲,感覺到柔潤緊縮的內壁將自己包裹得好緊,令他幾乎要發狂。
  "嗚......我閉嘴就是了......哇阿!你騙人......還是好痛喔......你不要再戳了行不行?"慘遭蹂躪的兵小葵哭得是聲嘶力竭,臉上的痕跡分不出是眼淚還是鼻涕。
  嚴孤鴻在喘息中狂野的衝刺......
  "好了、好了......人家相信你了......你真的好行、好厲害......"實在好的讓她想哭。
  他冷冷的瞄她一眼,眼神雖然嚴酷,可是身體的反應卻是火熱亢奮,不由分說的將她勻稱的纖足擡上了肩,更深入她的緊窒地帶。
  "啊......你......有完沒完......嗚哇......好痛......輕一點......"為什麼沒人跟她說圓房要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?
  兵小葵見他樂此不疲,還越戰越勇,索性哭得更大聲,嗚......都是阿爹的錯,如果他肯把慧根生給她,她何必受這種苦?最好她今晚就能順利受孕,不然再多來幾次,她還沒當成俠女,就先一命嗚呼了。
  "嗚......你到底好了沒?"她無力的哭
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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