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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線俠女 梅貝爾

  
千錯,萬錯,都是老天爺的錯!
給了她號稱天下第一劍客的爹爹,也給了她永遠幼齒可愛的美貌,
卻忘了把最最重要的慧根賜給她,
害她練不成絕世劍法,圓不了從小到大的美夢--
成為人人尊敬、可以到處吃白食的俠女!
嗚嗚嗚......人家她不依啦!她不要當個平凡的小老百姓啦?
可是明明沒有的東西怎麼讓它變成有咧?
有了!只要找個武功蓋世的男人,借他的種,生個孩子,
等孩子長大後,呵呵呵......她可以"母仗子勢",到處耀武揚威,
而她才下了山,就聽到名震江湖的羅刹門門主要借腹生子,
哇哈哈......真是太好了!
她迫不及待的上門應徵,過五關、斬六將後贏得"生孩子的寶座",只是未來孩子的爹十分難搞,
言明生下孩子後,她這個娘就得滾蛋!
可沒有孩子這張王牌,她的俠女夢該怎麼圓哩???
男主角:孤鴻
女主角:兵小葵

 

 


【第三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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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翌日,黑石軒書齋。
  "門主,這是鐵手幫幫主慕容贏下的帖子,邀你前往共商武林大事。"路鋒將剛送到達的邀請函交予嚴孤鴻。
  他冷冷一笑,"武林之事與我何干?把它扔了。"
  路鋒自然樂於從命,準確的將它丟進字紙簍裏。
  "依屬下來看,慕容贏最大的目的還不是想攀上我們羅刹門,好助他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,他那點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,人盡皆知。"
  "我看他原本是想獻上美人計,以為門主會選上他女兒慕容蟬,只要她能生下門主的骨肉,就算當不成門主夫人,看在孩子的份上,也得給他點情面。"海潮生眼中流露出一抹譏嘲,"沒想到門主連看都不看一眼,還當場給慕容蟬難堪,這才不得不紆尊降貴。"
  "他算盤打得還真精,江湖上誰不知道慕容蟬的外號叫"辣手美人",美則美矣,可是只要被她利用過的男人,都沒有一個好下場,慕容贏居然還有臉派她來勾引門主,我看他真是年紀大了,頭腦不太清楚。"路鋒惡毒的說。
  海潮生也有同感,目光不經意的往嚴孤鴻一瞟,見他有些心不在焉,和平時不太一樣。"門主,有什麼問題嗎?"
  霍然將思緒拉回,嚴孤鴻淡淡的道:"沒事的話,你們都下去吧!"
  "門主,另外還有件事,昨天......呃......"海潮生口氣一頓,拐彎抹角的說:"屬下的意思是說,或許兵姑娘有可能已經懷孕了,是不是該找個有過生產經驗的婦人跟在身邊,至少到臨盆之前有很多事需要注意?"
  路鋒點頭如搗蒜,"對對對,還是潮生設想周到,我們這些大男人對女人生孩子的事一竅不通,是該事先做好準備。"
  "她未必已經有了。"嚴孤鴻垂下眼瞼,輕掩黯然的瞳眸。
  他心直口快的說:"這點請門主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,昨天全羅刹門的人都聽見她的叫聲了,足以證明門主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。"
  海潮生用手肘撞了他一下,"你哪壺不開提哪壺。"
  "呃,呵呵......屬下失言、屬下失言。"路鋒趕緊陪笑。
  嚴孤鴻眼神陰寒的斜睨他們,看得兩人寒毛直立。
  "要我用銀子買女人來生孩子是你們出的餿主意,這事可以說傳遍江湖,要是她在半年內還是沒有受孕,讓我再度淪為眾人的笑柄,這個後果就由你們來負責!"
  路鋒困難的吞咽下口水,"門主放心,她、她一定可以的。"
  "兵姑娘生性活潑,身體又健康,一定可以幫門主生下個胖小子,門主要對自己有信心。"海潮生強擠出笑容,為他打氣。
  "最好是這樣。"嚴孤鴻扯動一邊嘴角,綻出讓人為之膽寒的笑意,"不過你們還是先跟老天爺借一點運氣來,要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......到時我會拿你們來試"誅殺邪掌"的威力。"
  路鋒和海潮生不禁抖了抖身子,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  
  
  等嚴孤鴻從難得的怔仲中回神,才發覺雙腳彷佛有自己的意識般,逕自走回到觀鴻樓,心頭一震,硬是將身軀釘在原地不動。
  每天這個時辰,他無不待在練功房裏鑽研武學,除非入夜,否則絕不回房,今天怎麼反常了?掄拳往牆上一捶,忿忿的思忖,他不能再相信女人了!
  時辰已近中午,那女人也該醒了吧!嚴孤鴻從來沒見過比她還會鬧,會哭的人,就連辦完了事,她還辦法一個人在那邊數落他的不是,吵得他沒辦法睡覺不說,還把被褥都卷走,要不是念在女人的初次真的很痛,他才不可能容忍她......
  容忍?!
  嚴孤鴻大大一怔,他在想什麼?他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女人?應該說念在她腹中可能已經懷了他的親生骨肉,否則早就將她轟出他的房間了,沒錯,這麼想就對了,她只是用來生孩子的工具,他對她不可能會有感情的!
  自我催眠一番,嚴孤鴻覺得自己沒必要刻意和她保持距離,於是雙手負在腰後回房,當他踏進觀鴻樓,瞥見的是正彎著腰身,一手扶著牆壁,活像烏龜般走路的兵小葵。
  "你在幹什麼?"通常他根本不會主動去關心任何人,尤其是女人,可是見到她怪異的舉動,還是不小心沖口而出。
  兵小葵倏地抬頭,馬上恨恨的嬌喝,"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有臉問?我全身上下好像快要散掉了,都是拜你這羅刹門門主所賜......哎喲!好痛喔!"
  見她哭喪著小臉往地上一坐,他的眉頭攏得更高。"你到底在幹什麼?"
  "你還裝蒜!人家身體又酸又疼,昨晚沒空吃飯,又沒人給我送早飯,更不用說午飯了,我快餓死了你知不知道?嗚......人家好餓喔!"她越說越覺得自己好可憐,說著說著,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掉。"嗚哇......你欺負我啦!"
  見識到她說哭就哭的本事,嚴孤鴻不禁傻眼了。
  "你昨天還哭不夠嗎?"而且還大吼大叫,活像被人淩虐似的,讓羅刹門上上下下全都聽見了。
  她抖動著唇瓣,怨懟的瞪了他一眼,用盡吃奶的力氣放聲大哭,"嗚......你這男人有夠小氣、沒有肚量......嗚哇......專門欺負我這種弱女子......"
  嚴孤鴻受不了嘶聲低咆,"閉嘴!"
  "嗚哇......"她毫不畏懼,哭得比他大聲。
  他憤怒的轉身拂袖而去。
  兵小葵哭得肩頭一聳一聳的,"嗚......這死沒有良心的男人,居然就這樣走掉了......"哼!她決定不要他了。
  就在她嗚嗚咽咽好一會兒,幾個腳步聲穿過廊下,最後繞進屋來,她一邊抽泣一邊揉眼,撥冗瞄了下是誰,這一看不得了!瞪大噙著水氣的烏眸,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,
  她猛吞口水,"好香喔!"
  幾名送飯菜進來的婢女把東西擱下,便快快的離去。
  嚴孤鴻由上往下的睥睨著她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,"吃的來了,不要再給我聽見你的抱怨,我的忍耐是有限的。"
  "扶我一把。"她將潔白的小手遞給他,兩眼須臾不離桌上的食物。
  他眼睛進出兩道殺人般的怒芒,"你、說、什,麼?"
  "我的腿好酸喔!快點扶我起來,我餓扁了。"兵小葵無視他鐵青的臉色,口中的唾沫不停的在分泌,肚子叫得更大聲。
  這女人看不懂人家的臉色嗎?
  也許他該考慮一掌劈了她,省得被她氣死。
  "自己起來,不然就別吃了。"短短幾個字,卻是從嚴孤鴻的齒縫中進出來。
  兵小葵這才不小心瞄到他猙獰的表情,識相的摸摸自己的鼻子,不過每挪動一下身體,就痛得她齜牙咧嘴,好不容易蹭到桌旁,端起碗筷,便狼吞虎嚥的將食物猛往嘴裏塞,活像有人跟她搶一樣。
  "喂......"她好不容易才把塞滿口中的食物吞下肚子,"我們昨天既然已經那個那個了,那要怎樣才知道是不是有了?"
  他一副事不關己的道:"我又不是大夫。"
  "你的態度很冷淡喔!我還以為你急著想要有個兒子。"她不滿的回他一句。
  嚴孤鴻扯唇冷嘲,"我現在倒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讓你當我兒子的娘。"
  "你很過分喔!我有什麼不好?能當我兒子是他的福氣,別人求還求不來呢!真不識貨,況且是你自己要選我的,我又沒有拜託你。"兵小葵無法接受被人嫌棄的滋味。"你以為我喜歡你當我兒子的爹嗎?我還想換人做做看呢!"
  "再、說、一、遍!"嚴孤鴻冷凜的斜睨。
  她眨了眨茫然的大眼,"說什麼?"
  "最後一句。"
  兵小葵恍然大悟,"哦!我是說我還想換人做......做......"尾音在他酷寒的臉色下倏地消失。"你、你幹嘛這樣看人?"怪可怕的。
  "在你生下孩子前,休想走出羅刹門一步!"他不知道在胸腔中悶燒的那團火焰是什麼,只知道情緒在一瞬間變得更差。
  "剛才還說不想讓我當你兒子的娘,現在又要我生,說話反反覆覆,真是讓人難以適從。"兵小葵忍不住碎碎念。
  兩道凶光立刻掃了過去,讓她倏地噤口不語。
  嚴孤鴻面無表情的旋身,"吃完東西,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間,今晚我會再派人去通知你。"
  "蝦米?!"她驚喘一聲,"今晚我們還要......"
  他眼中不自覺的閃過報復後的得意之色,"直到確定受孕前,每天夜裏你都得來觀鴻樓報到。"
  兵小葵胃口大失,"每晚都要?你也太神勇了吧!這樣不會太累嗎?就算再厲害,身體也要顧,不如我們四天來一次怎麼樣?"她企圖跟他討價還價。
  "你說呢?"語調平平的,沒有半點起伏。
  她乾笑一聲,"那,那改三天一次怎麼樣?"
  嚴孤鴻這次連回都懶得回,只用一雙可以將人凍死的厲眼瞅著她。
  "那、那這樣好了,中間休息一天,明晚我們再繼續如何?"她討好的再問。
  "今晚我會派人去接你!"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,便頭也不回的踱了出去,留下一臉懊惱的兵小葵。
  
  唉!能看到隔天的太陽,真有種重生的感覺。
  兵小葵坐在石階上,打了個大大的呵欠,一副懶洋洋、昏昏欲睡的模樣,口齒不清的咕噥,"還是回房去補個眠好了,不然晚上又沒得睡了。"
  心裏這想著,可是身子卻不想動,只能兩手托著下巴,眼皮已經閉上......
  "兵姑娘。"好聽的男性嗓音在耳際響起。
  她困難的掀開眼瞼,覷了一眼羅刹門的兩位堂主,"是你們呀!認識我的人都直接叫我的名字,喊我兵姑娘,聽起來怪彆扭的。"
  海潮生一臉笑意晏晏,"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。小葵,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喔!"
  "對呀!好像一臉沒睡飽的樣子。"路鋒也隨口說。
  "什麼好像,根本就是不好。"說到這個,兵小葵可有滿腹的委屈無處訴。"還不是你們那個偉大英明的門主,人家好不容易才睡著了,他又來吵我,有時候一晚吵了好幾次,我看他根本不是"不能",而是"太能",難怪沒有女人受得了他,幸好我平日有在運動,體力還不錯,不然早就累垮了。"
  路鋒驚奇的低叫,"那是不是說門主的身體都沒問題了?潮生,我們可以不用擔心被拿來當"掌靶"了。"
  "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,等確定小葵有孕再說。"海潮生當場潑了他一桶冷水。
  "你們還是先找個女人來當備胎,我怕我熬不到那個時候就壯烈成仁了。"兵小葵越想越不甘心,悻悻然的說:"哼!還說什麼厭惡女人?真是騙鬼。"
  海潮生低笑,"你錯了,我們門主的確討厭女人到了極點,自從五年前我和路鋒跟了他後,就沒見過他身邊有過女人。"
  "為什麼?難道他真的是受了什麼刺激?"她好奇的問。
  "這個......"路鋒窒了窒。"你就別問這麼多了,至少你是唯一一個我們門主肯用正眼去看的女人,現在只拜託你趕快有孩子,不然我們兩個小命休矣。"
  她白他一眼,"這還用你說,我也想快一點啊!"
  "小葵,你就再多忍耐一陣子,等生了孩子,你就自由了。"海潮生安撫著。
  兵小葵眼珠溜了溜,語帶刺探的問:"萬一到時我捨不得丟下孩子,不想離開他,你們門主會怎麼樣?"
  "恐怕會殺了你。"他直言不諱。
  倒抽一口涼氣,兵小葵小臉發白,"他真的這麼狠?"
  路鋒朝上翻了個白眼,"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?我們門主已經說好只要孩子,等付過了銀子,你自然就跟羅刹門沒有關係,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,你要是違反約定,門主當然不會饒了你。"
  "小葵,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們門主了吧?"雖然門主火爆易怒,有時冷血無情,但深具男性魅力,女人見了很難不動心。
  她先是一怔,然後噗哧一笑。"我才下會喜歡他。"
  "難道你不想嫁給他,成為羅刹門的門主夫人?"海潮生頗感意外。
  兵小葵只當聽了個大笑話。"他對我那麼壞,老是端著一張臭臉,好像看我不順眼似的,一點都下懂得溫柔體貼,我才不會喜歡上那種男人,況且我還有個更遠大的志向等著去實現,才不想嫁人,一輩子被綁在男人身邊,那多無趣啊!"
  "什麼志向?可不可以說來聽聽?"
  "這是我的秘密,當然不能告訴你們了。"對於這點,她的口風可是很緊。
  "好了,不跟你們多聊,我要進去睡個午覺。"
  她走後,路鋒和海潮生互覷一眼,"你覺得呢?"
  "我到現在還看不出來。"海潮生很清楚他想問什麼。
  路鋒抓了抓後腦勺,"門主對她的態度似乎有點不太一樣,不過想撮合他們,只怕是自尋死路。"
  海嘲生輕喟,"的確如此。"
  "可是孩子也不能沒有娘,我們都是過來人,嘗過那種被人恥笑欺負的滋味,實在於心不忍......門主!"冷不防瞅見嚴孤鴻諱莫如深的表情,不知杵在那兒多久了,害得路鋒驚跳了有半尺高。
  原以為嚴孤鴻會因此大發雷霆,他們下意識的嚴陣以待,就算打不過,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,沒想到他只是橫睇兩人一眼,就無聲的踱開。
  "門主居然沒有發火!是不是有點反常?"路鋒提心吊膽的問。
  海潮生無言,因為這次連他也摸不透門主的心思。
  
  "為什麼?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為......唔......"
  好夢正酣之際,兵小葵又被枕邊人發出的夢囈給吵醒了,看了下窗外才濛濛亮的天色,她又困得要命,實在很想再倒回去繼續睡。
  粗喘低啞的嗓音仍舊不斷逸出飽含困惑和怒意的質問聲。
  "為什麼?為什麼......"
  兵小葵瞅著嚴孤鴻那張因迷失在夢境中而掙扎扭曲的面龐,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潸潸落下,讓她無法坐視不理。
  "喂......醒一醒......"她用手推了推他的肩,"羅刹門門主......你在作噩夢,快點醒一醒......喂!嚴孤鴻......阿鴻......小鴻鴻......快醒過來。"
  哎喲~~連這樣搖他都還不醒!兵小葵眼底瞬間閃過一抹狡黠,決定伺機報一下老鼠冤,先是輕輕拍打他的臉頰,見他沒有反應,漸漸加重力道,心忖,這時不多打幾下,以後就沒機會了。
  "嚴孤鴻,快點醒來喔!天亮了,阿鴻......小鴻鴻......快......喝!"當原本緊閉的眼皮驀地打開,一雙閃著精光的黑眸冷冷的瞪著她,嚇得兵小葵趕快把小手縮了回去,欲蓋彌彰的傻笑,"呵呵,你醒啦?我什麼都沒做喔!你剛剛在作噩夢,我是想叫你醒來,可不是故意要打你的。"
  嚴孤鴻迅速翻身下床著裝,然後表情木然的踱到窗前,一個字都沒吭。
  "喂!我說門主,你好像常作噩夢,這已經是我第三次碰到了。"經過這番折騰,兵小葵也睡意全無,順手抓起衣服穿上,"你到底夢見什麼可怕的事?每次都聽見你一直在問為什麼、為什麼?到底什麼東西為什麼?"
  他雙手環胸,兩眼凝睇著窗外仍渾沌不明的天空,她原以為他不會回答,半晌後他竟開口,"與你無關。"
  兵小葵忍住翻白眼的衝動,學他雙手抱在胸前。
  "當然大大有關,你每次說夢話,都吵得我不能睡覺,不如這樣好了,等我們做完該做的事,我就回自己的房間,這樣誰也不會吵到誰,到時你愛怎麼叫怎麼喊都隨便你。"
  "沒有必要。"嚴孤鴻無動於衷的打了回票。
  她氣悶的批評,"你這人好自私喔!就只會想到你自己方便,都不會顧慮到別人的感受......算了!反正這裏你最大,你說一就是一,不過我要是沒睡飽,心情就會不好,萬一以後生出來的兒子脾氣比你更壞,那可不關我的事。"
  聽了兵小葵的話,他旋過身,定定的睇著她,好久、好久才開口。
  "我會儘量控制自己。"
  "拜託!作夢哪是人控制得了的。"她翻了翻白眼。
  嚴孤鴻縮緊下顎,含怒的說:"我說會就會。"
  "你......"這個男人還真欠人扁。"我不管你了!"兵小葵鑽回被窩中,把被褥蓋在頭上。
  覷著隆成小山狀的被褥,嚴孤鴻本來一臉有話要說的神情,很快的又恢復慣有的淡漠,靜靜的矗立在窗前,直到天色大亮。
  
  "既然你們也要出門,讓我跟好不好?我保證會很乖,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,門主,你不要這麼小氣嘛!"
  已經無聊到在數地上的螞蟻有幾隻的兵小葵,忍無可忍的找上嚴孤鴻,以前待在山上可以到處跑,現在被軟禁後,才知道自由的可貴。
  嚴孤鴻淡瞟著她那流露著無比渴望的小臉,"我們要去的地方女人不適合去。"
  "女人不能去......難道你們要上妓院?"她瞠目驚呼,然後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斜睨他。"想不到你這麼好色,還以為每天晚上你已經把精力全耗在我身上了,現在居然還有體力去找別的女人。"
  他冷凜著臉低斥,"你在胡說什麼?"
  "小葵,你真的誤會門主了,我們是要出去辦正事,不是去妓院。"海潮生忍俊不住的解釋著,"要是門主肯去那種地方,事情就好辦多了。"
  路鋒聽了心有戚戚焉,疊聲附和,"沒錯、沒錯。"
  "是嗎?不過,我也聽人家說過男人上妓院是很稀鬆平常的事,如果都沒去過那才真的奇怪咧!"兵小葵又發表高論。
  海潮生不禁失笑,"小葵,這話你是聽誰說的?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整船人,還是有例外的。"
  她挑起一邊的柳眉,"你該不會在說你自己吧?"
  "難道你覺得不可能?"
  兵小葵故意用懷疑的眼光上下瞄他,"嗯......的確是不太像。"
  "是嗎?"海潮生摸了摸自己的臉,輕笑一聲,"我還以為自己長得很值得信賴,想不到我太高估自己了......"
  "你們聊夠了沒有?"
  轟隆一聲,哦喔!打雷了。
  "好好的又在發什麼火?"兵小葵顰眉罵道。
  一團無名火燒得嚴孤鴻無端發起脾氣來,厲眸倏地射向海潮生。"誰准你直呼她的名字的?"
  海潮生錯愕了半晌,"呃,回門主,是......"
  "是我要海潮生直接叫我的名字,有什麼不對?"兵小葵有些不爽的問。"莫非還要經過你的同意?"
  "都是屬下的疏忽,不該直呼兵姑娘的閨名,請門主恕罪。"海潮生立刻向門主請罪。
  兵小葵不假思索的替海潮生說話。"是我自己同意,又不是你的錯,幹嘛要他恕罪?這本來就是他不對。"
  "兵姑娘,不要再說了!"目睹嚴孤鴻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海潮生若有所悟的道。
  嚴弧鴻臉色一沉,忿然的拂袖離去。
  "就這樣走了?"她呆了呆,沒好氣的低喃,"真是的,無緣無故發頓脾氣就走人,莫名其妙嘛!"
  "門主究竟怎麼了?最近好像變得陰陽怪氣的,連我們這些跟他最親近的人都摸不著頭緒。潮生,我們還是快跟上去吧!"路鋒邊說,人已經追了上去。
  她嘀咕了幾句,才斜瞅著海潮生,"你不跟上去嗎?"
  "我想我知道門主為什麼生氣了。"他笑吟吟的道。
  "為什麼?"
  "他在吃醋!"
  這個答案宛如晴天霹靂,嚇得兵小葵登時目瞪口呆。"吃、吃醋?"
  她當然知道什麼叫吃醋,可是,從來沒有男人為她吃醋。
  嚴孤鴻會吃醋?既然會吃醋,那就表示他喜歡自己......
  "他喜歡我?嗯,算他還有眼光,懂得欣賞我的優點,而且我也不是隨隨便便讓人喜歡的。"女人的虛榮心讓她沾沾自喜,畢竟被愛慕總比被討厭好。"看在他那麼識貨的份上,我以後會對他好一點,就算他擺一張臭臉給人家看,也多少忍耐一下,給他點面子。"
  她想著想著,紅潤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,越想越得意。
  
  此時,羅刹門來了位嬌客,豐盈的女子體態引人遐想,男人就算定性再高,也難逃她刻意展現的千嬌百媚。
  是的,從來沒有男人敢不買她的帳,只有她甩男人,沒有男人甩她。
  自從那天被嚴孤鴻羞辱過後,距離現在已經半個多月,就連爹親自下帖子給他共商武林大計,都被拒於門外,她實在吞不下這口氣,非來瞧一瞧那個被選來借腹生子的女人究竟是何模樣。
  "我是鐵手幫慕容蟬,想求見你們門主,麻煩代為通知一聲。"
  她太善於利用自身的優勢來達到目的,明豔無瑕的臉蛋,凹凸有致的身段,還有柔美低沉的媚嗓,只要稍一施展,便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,而她所學的武功,只是用來對付利用完畢後還糾纏不清的男人。
  美色當前,連在正門把關的重重守衛也不禁心旌動搖,難以把持。
  "咳,對不起,慕容姑娘,我們門主有事出、出門去了......請......改天再來拜訪。"短短幾個字,守衛甲卻說得氣喘如牛。
  其他人也不由自主露出一張張豬哥臉,沖著慕容蟬直流口水,心中無不思付,這輩子若能抱到像她這種大美人,便不枉此生了。
  慕容蟬眨著豔眸,臉不紅氣不喘的說:"怎麼會出門了呢?我明明跟他約好今天見面的,他該不會是忘了吧?那該怎麼辦?我這不是白來了?"
  "可是,我們門主並沒有交代,慕容姑娘還是請回吧!"守衛乙還保有一絲理智,沒有中了她的美人計。
  她毫不氣餒,繼續發揮美色的威力。"不如這樣好了,你們讓我進去裏面等他回來,人人都知鐵手幫和你們羅刹門在江湖上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,他應該不會生氣才對。"
  守衛甲等人聞言不禁大驚失色。
  "不行、不行!沒有門主的命令,絕不能隨便放人進去,請慕容姑娘不要為難我們,還是請你改天再來吧!"光是想像門主震怒的表情,就夠把他們滿腦子的淫念全給嚇跑。
  即使再想抱女人,也得先要有命在才行。
  "我們真的沒辦法讓你進去,慕容姑娘還是等我們門主在的時候再來吧!"守衛乙可不想為了女人賠上自己的項上人頭。
  慕容蟬媚顏一白,差點變臉,再使一招--
  "不然......我在外面等好了,可是太陽這麼大,曬得我頭好昏......"
  "我們也很不忍心,不過,我們還是不能讓慕容姑娘進去。"
  她握住劍身的玉腕輕顫了幾下,恨不得大開殺戒,真是有什麼主人養什麼樣的狗!"你們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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